胞弟徐大发出生于1933年5月,卒于1999年10月28日上午5点30分,享年66岁。
徐大发弟幼年时天生聪慧,爱学好动,深得父母喜爱。因他出生年龄在我辈姐妹中最小,虽很少与我们共同玩耍,由于他活泼可爱,很逗我们欢喜。他七岁开始上学,那时因沙市被日冠侵占,姐妹中大多数都离家外出避难,直到抗战胜利,回家才与他才有所接触,故对他幼年的情况知道甚少。后来常听家人介绍,他少年老成,知情明礼,和睦街邻,勤奋学习,助人为乐,上进心强,热爱新生事物,各方面表现都很突出。
抗战结束,我们离重庆回家时,他已在沙市晴川中学读初中,平时与同学相处很受爱戴,在校表现有一定的组织能力,常得学校好评,老师喜爱,曾被当选为学生会领导成员,沙市快解放时,他随家中人等迁居重庆续读中学,经过数月重庆获得解放又回沙市学校参加民主改革,户口登记等社会宣传活动,深受地方军管单位表扬。时到1951年春,国家号召在校青年参军,他积极报名,得到批准,参军被分配到南京军事学院学习,结业后派到北京解放军总政宣传部任保密员工作,1956年调总政兵役部任助理员;1958年回宣传部任资料员,同年4月派往福建对台前线下连队当兵荣立三等军功一次;1959年调回在总政直属政治部至1969年先后任秘书、组织干事职务。此期间中,与吴香芷在北京结婚,1962年生女儿徐宇红,1964年生子徐一兵。文化大革命期间,林彪四人帮为了篡党夺权制造了“总政阎王殿”大冤案,大发因受冤案牵连, 1970年1月被总政军管小组作复员回家处理。回到沙市后从1970年到1975年9月在沙市电机厂任政工副组长。当时在批林批孔运动中,经手清查厂内钢派头头张家顺在文化革命中所犯罪行案件,将其隔离交待,因看守不严,张连夜逃出,跳河自杀。事后其家属联合社会上原钢派人员到电机厂对大发兴师问罪,闹得大发不能回家。为避免他们的粗暴行为,厂方授意躲藏拒见,那些人找不到大发后竟毫无根据的的大造攻击言辞,在市中山路粘贴大字报,胡言乱语的大肆污蔑,说大发转业是被押送回籍的,又说大发家是伪保长出生,一时闹得满城风云。事后在公理正义下,终于得到了平息,被调到市机电工业局政工科任副科长。
1978年,参加了五七干校学习半年回局,得到总政对过去冤案的彻底平反,将他由复员改为转业,并恢复级别待遇,同时还补发了少给的十年工资,职务改任为市工业局政治处副主任、局党委委员;1981年升任成局党委纪委副书记,又调到基层仪器仪表公司任党委书记等职务,并承担工业局编写沙市工业?工作;1986年10月调市第一机床厂直到1989年12月因身患糖尿病并发症被截肢,一直在家休养。在工业局工作和在家病休期间,他不仅把精力放在事业上和与疾病作斗争中,也致力关心安排筹划处理一些的家事,1981年一兵到省公安学校学习,结业后回沙市到公安局参加工作;安排香芷调换工作单位;一兵、宇红婚嫁生子等,在他精心安排下都办得很圆满。由于他个性好强,性格倔强,一贯不甘人后,自患病截肢后,思想上所受打击很深,认为自己已是残废人,一切竞争上进的愿望都化成泡影,从而产生悲观失望的心情,觉得命运对自己不公,始终得不到解脱,加之失去右腿行动不便,终日蜗居在一间房子里过着基本上是与世隔绝的生活,薄言寡语,缺乏交流,更添上了一些苦闷,长期处于心情不佳境地,更在无形中加速了病情恶化,加上企业改革效益不佳,大发医药治疗均得不到保证,生病仅十年就含着忧伤离开了人间。
回顾已往,大发弟留给我良好的印象较多,他一生为人心地善良,勤奋好学,生活简朴,善于立家敬业,深得与其交往的亲朋好友爱戴,如不遇上疾病和挫折,凭他的聪慧才智是可以创建一翻事业的,他无论在部队还是到地方,工作都非常出色,尤其他擅长写作和言辞,早已得到各级领导的青眯,几次准备提拔重用,他在做人的政治思想工作方面独有一套,且仔细认真,凡是与他接触过的人,至今仍念念不忘。发弟一生可说是奋斗的一生,他从家门走向社会,在工作上争得了荣誉,给家里带来了光彩,是我辈的一位好兄弟。
可叹是他毕生所具有的智慧和能力,却因中途遭遇波折而埋没,未得到发挥就离世永别,令我们大家非常想念和挽惜,但他所做的事绩都留在我们心中永不磨灭。